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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報紙上的印度新聞大都不是好事不外是死傷慘重的車禍啦姦殺、大雨造成洪水、或是化工廠毒氣外洩之類的事,這種不時出現的新聞讓人以為印度是多麼落後而可怕的地方,但是根據我在那裡快一個月,搭巴士趴趴走的經驗,不論是觀光景點或只是沿路經過等轉車的小鎮,它的基礎建設都還不差,最基本的巴士站或是火車站、市集、能夠上網的店家等等,印度的問題在於貧富差距太大,而很多人選擇相信最壞的那一面,就好比能夠搬上國際新聞的台灣,不是地震就是口蹄疫、或是流感什麼的。我比較好奇的是惡名昭彰,外國人都很害怕的食物中毒,卻不常出現在有關印度的新聞裡面。

 

在印度那段時間,我只有拉過一次肚子,炎夏40度的天氣,讓我忍不住把買來的哈密瓜切塊放在牛奶店買來的冰牛奶裡面,牛奶店的牛奶是放在擦得亮晶晶的金屬牛奶桶,顧客要買的時候,店家再把牛奶倒出來放在透明塑膠袋,就好像台灣的早餐店賣的豆漿。一切看起來非常乾淨而完美,那也是我這輩子最暢快的喝牛奶經驗,我把哈密瓜和牛奶倒在英國一鎊商店買到的不锈鋼小鍋,在炎炎夏日馬上就喝掉一公升,就像剛喝完母奶的小狗一樣滿足,根本不用提那牛奶有多麼美味,但過了兩個小時,在參觀古蹟途中,肚子開始作怪,但上完廁所就好了。第二天我不信邪再喝一次哈密瓜冰牛奶,結果又拉肚子。與同行背包客交換意見,才發現是沒煮過的牛奶在作崇,因為另外一個人把牛奶煮過,喝了都沒事。

 

我喜歡出現在報紙上有關印度的照片,通常是一些鄉野傳奇,鄉下人、森林與大象的故事啊什麼的。以前我會覺得這些事情距離很遠,與我沒關係,但去過印度之後,照片裡風景的色澤或是人的臉孔變得很熟悉,相片產出的那種清澄的色澤只有在印度才會有。有很多事情來到印度會回歸到只要求人類最初始的需求和慾望,換句話說就是『返璞歸真』,或者是我們父輩那一代的沒那麼文明的生活方式,一切都回到最原始,甚至連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方式。

 

去過印度之後我開始理解,為什麼有些人很愛它,有些人卻敬謝不敏;這就像有些人熱愛城市生活,有些人卻選擇返鄉追求自我;有些人喜歡不加人工添加料的食物原味,有些人卻喜歡有香味、口感好的食物一樣。套句日本人常說的話,印度是個有『大人味』(おとなのあじ)的國家,需要細細咀嚼才能體會它的美好,就像吃苦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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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鄉野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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