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愛之樹在Arenal公寓附近綻放
學校有個清潔女工,羅馬尼亞來的Dora,她跟我還蠻有話
聊的。前幾天她問我,你跟新室友小安安處得如何?
我住的是雙人房,學校會幫我安排室友,第一個室友是來自
荷蘭的Franka,40幾歲,生活嚴謹中年女人,每天9點睡,5點起床,
讓我真絕望,因為9點未免也太早了吧!她睡了我又不想在房裡弄東
弄西怕吵到她,而客廳裡又是小飛飛跟他的女人們的戰場,有時實在
不想出門時,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哩!有時候就只能窩在燙衣服的小
房間,Franca走了之後,小安安從另外一個房間搬來當我室友。
我回答Dora說:「小安安人是不錯,但我們一天講不到幾句話」,
Dora立刻反應激烈地跟我說:「對啊!在學校裡我會跟每一個職員
聊天講話,但每次跟小安安和Diana講話(2個都從德國來語言學校實習的
學生),通常都只是得到非常簡單的答覆。」這一點我很清楚,我跟
小安安的對話,幾乎就跟日本導演小津安二郎電影裡面沈默寡言的
父親一樣,每天講的話就只有「えい!」、「はい」、「そうですね」。
總之我覺得德國女人非常的沈靜冷淡,完全激不起火花。
跟Franka相反,小安安每天晚睡晚起,通常我睡了她還在外面,
我起床了她還在睡,我下午回去時她又在睡午覺,看起來小安安
很喜歡她那張床,她在床上吃飯、用電腦看電影、用skype打電話
給她家人和朋友。她假日幾乎都賴在床上,我打賭小安安來了2個月
還沒走出方圓200公尺以外的地區。
剛開始我想說反正她很晚睡,晚上我起碼可以在房間裡做功課,
這樣還比較好一點。但是,你也知道的,這個世界總是沒有我們想像中
那麼單純,現在有一個小問題,小飛飛開始煮飯給小安安吃了。有次在廚
房我問他們倆,在德國這樣算是正常的嗎?男人在廚房煮飯,女人則在旁邊
看他煮並且等著吃飯?小安安大笑了起來說:「沒有啦!事實上大部分
情況是相反地。」小飛說:「是我對煮菜很有興趣啦!」嘿嘿!一盆悶燒的
炭火開始旺起來了。
是這樣開始的,常常在我走進房門時發現小飛正坐在小安的床上摸她
的手,這招我早在客廳見識過了;有時候我看到他撲在她身上!有時我暗黑
的夜裡醒來,微光中小飛在我們房間跟小安悄悄地在做些什麼;有時旁若無人,
就在我們房間的地板滾來滾去嬉鬧起來,這樣的事幾乎每天
都在上演。你問我怎麼能受得了,嘿嘿!跟你說,這附近看起來都是一個
樣,歐洲的公寓普遍隔音都不好,隔壁的公寓每天下午當我在讀書時,
都會傳來女生亢奮尖叫的喘息聲。所以我在想搬到那裡都一樣吧,因為
這裡是歐洲,年輕人的天堂,老年人的墳墓。
小安安要住到九月才回德國,我想小飛飛也差不多,因為他們兩
都是來實習的,會到學校開學才回去。前陣子小飛飛才剛把房間從雙人房
換成單人房,價格貴了快一倍。真想提醒一下小飛飛好好利用他的單人房,
不要每次都表演真本金瓶梅給我看。
明年我想去巴塞隆納住半年,有人介紹我去住在修女開的宿舍,
說是比較安全,但我想這是老天爺的安排,要讓我的觀人生涯平衡一點,
先讓我在馬德里經歷歐洲的震撼性教育。想一想如果歐洲都是像Franka
這樣嚴謹而無趣的女人,那麼歐洲的自殺率搞不好會大幅提升哩。
P.S. 我在寫這篇文章時,小安安就坐在桌子旁的床上吃她的午餐。
我則一邊潤稿一邊覺得有趣而笑起來,小安安搞不好覺得很奇怪,
這個台灣女人幹嘛對著電腦微笑啊?那根筋不對?對啊!小飛飛不在,
身旁,小安安的笑容就不見了。寫了這麼多小安安的事情,我應該沒
講她什麼壞話吧!呵
一朵孤單的小花,被一群慾火中燒的德國女人所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