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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第一天就爽歪歪的搭了嘟嘟車遊覽城市,讓我以為到那裡都搭嘟嘟車和人力車是最便宜的方式,我問旅館職員要去紅堡(Lal Qila)是不是也要搭嘟嘟車,他們說搭地鐵去比較好,有冷氣可以吹而且又很便宜,於是我在德里搭了地鐵,那是我搭過最便宜的地鐵(8盧比=台幣5),而且設備也還不差,只是人實在是太多,而且還要檢查隨身行李有點煩,在印度搭乘火車和地鐵都要過X光檢查,大概被炸彈炸怕了,因為人口眾多,每次發生印度火車爆炸案,死傷人數都遠比其他國家高很多,只要站在車站幾分鐘,就會被人來人往的潮水淹沒,形形色色的印度人走來走去,有的包頭巾、有的戴小帽、有的穿紗麗、有的穿黑袍,行李箱除了可以拖之外,在印度又另外加了2種方法,頂在頭上或扛在肩上。

 

從紅堡回來,我站在新德里車站的高台上往下望,有如潮水般從車站出口冒出來的乘客讓我非常興奮,我站在同一地方尋找拍照對象,有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人,身上背著一袋空的保特瓶,示意我用相機幫他拍照,我拍了而且還展示剛才拍的照片給他看,他帶著滿意的笑容離去,這個男人明顯出自貧民窟,或許他這輩子不曾看過他自己出現在數位照相中的情景。在街上拍照超有趣,在漫天塵土飛揚、建築物老舊腐朽敗壞、乞丐成群的街道,出現身材曼妙的印度女人穿著色彩鮮艷的紗麗,簡直可說是這地球上最令人瞠目結舌的場景,也是旅行者最大的慰藉,因為在印度有太多景像讓人看了很難過,尤其是舊市區經常看到一具具灰撲撲、髒兮兮的軀體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看起來似乎沒有生命跡象。因為天氣熱印度人都穿拖鞋,從拖鞋露出來的指甲經常讓我看了驚心動魄,沒想過人的指甲可以長成那樣的歪七扭八而且髒得那麼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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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種異形景像是牛隻出現的舊市區,嘟嘟車夫跟我說牛隻已經不能出現在德里市區,但我第二天晚上逛夜市就在Main Barzar就看到幾隻,其中第一隻最讓我驚嚇,這隻白色頭上有一雙黑眼睛的乳牛,用模特兒台步肆無忌憚朝我走過來,那姿態就跟伸展台上瘦骨嶙峋模特兒姿態沒兩樣。然後我又看到更多的牛隻在夜市收工之後,在丟棄的菜堆裡翻找食物,還有人拿菜葉餵食,在印度夜晚黯淡的燈光下,這種情景看起來很不真實,應該是出現在鄉間田野的牛隻跑到市區裡,大家都在工作的大白天,有人像死屍般睡在街道上,灰頭土臉的街道上出現艶裝女人,看起來沉默不怎麼愛笑的民族,看到寶萊塢的無厘頭電影卻綻開笑顏,在約旦認識的巴西夫婦說:印度是所有事情的開端,你在那裡可以見識到一切。而我個人覺得,玩過印度,再也不會有什麼事情讓你很驚訝,因為印度真的什麼都有。

 

紅堡也是印度人喜歡參觀的景點,正逢星期天,很多印度人闔家大小出遊,園內綠意盎然,而且可以付得起門票的印度人是一般民眾,不是貧民窟看到的賤民,在這裡看到的印度人比較正常,但不管是那一種印度人,看到外國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你看,有的會跑來要求合照。有個景像讓我很Shock,我猜印度的同性戀比例應該很高,街上到處可見手牽手的男人,打扮就跟其他國家的男同志沒兩樣。在印度教裡面有很多神祗是男女合體,在現實生活中也是,很多小男生穿著裙子,被打扮成女生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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