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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橘子結實累累的季節,塞維爾市政府雇了專人採收城裡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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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成語「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明示人類喜歡偷東西的天性,我喜歡水果樹,在台灣除了南部的芒果樹之外,很少用水果樹當路樹,在歐洲卻超多,蘋果、櫻桃、橘子,我在德國旅行時一天到晚想採蘋果,在西班牙北部走聖雅各朝聖路時,每天花很多時間在路邊採櫻桃,現在來到西班牙南部,換成橘子樹來考驗我,面對滿城的行道樣掛滿黃澄澄的橘子,我又開始鬼頭鬼腦了起來。

從抵達西班牙南部的哥多華我就想要偷採行道樹的橘子,但一直沒機會動手,但到塞維爾慾望就如脫韁野馬無法控制,我很想問青年旅館的人,樹上的橘子好不好吃,但拉不下臉。橘子樹很高,有橘子的地方我的手都搆不到,這個時候格外想念宅男A,身高185的他一伸手就可以採到一大把,我只能留意是否有掉到地上的橘子,但不知道為什麼落地的橘子都已經被人踩爛,有次看到一個橘子剛從樹上掉下來滾到我面前,很想撿起來,但後面行人一直走過來,讓我不好意思彎腰,於是又一次錯過吃橘子的機會。

塞維爾是橘子樹之城,據說春天白色橘花盛開時,滿城的柑橘花香,現在冬天只看到結實累累的景像。除了參觀景點,我都在觀察這些橘子樹,它們讓我聯想到小時候外祖父果園豐收的柳丁和橘子季節,剛採下來的果子又新鮮又好吃。花了8歐元門票進入皇宮Reales Alcazares,機會終於來了,皇宮花園種滿橘子樹。看完跟阿爾罕布拉宮很類似的回教皇宮後,我來到它的大花園,看到的景像讓我大喜過望,因為澄紅的橘子唾手可得,而且花園的遊客比街上的行人要少得多,美麗的花園有許多噴泉,幽閒的午後小鳥咕咕的叫著,於是當別人都在讚嘆阿拉伯人很會享受生活時,而我呢?一直在打量那一顆橘子可以輕易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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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皇宮充滿繁複的雕刻和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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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四下無人採了幾個塞在背包,然後氣定神閒的走到花園面對噴泉的角落,拿出瑞士刀開始剥橘子,這橘子沈甸甸,我非常期待吃到甜美多汁的橘子,剥了一瓣放入嘴裡,我的媽呀!又酸又苦澀,我滿嘴澀味,趕快灌了開水去澀,心想這顆橘子剛才是從樹上硬拔下來的,大概還沒成熟,等一下再來試別顆,我在皇宮繼續遊走,這回也沒多看風景,而是開始玩起GF1自拍遊戲,午後的陽光非常柔和,很適合拍人像,我坐在皇宮的角落,一個人跟瘋子一樣擺POSE對著相機嘟嘴巴,用連拍功能拍了二百張獨照。拍得差不多了,決定再來試吃另一顆橘子,媽媽咪啊!跟剛才的一樣酸澀,於是我把背包裡剩下的橘子全部丟到垃圾桶。

隔天參加Free walking tour,導遊在途中不經意講了一句話,讓我心有戚戚焉,她說,來到塞維爾有兩件事絕對不能做,夏天熱到讓你快發瘋時,也絕不能跳到Guadalquivir河裡,因為河水很髒;冬天來到這裡看到結實累累的橘子樹,千萬不要動念偷摘,因為會酸掉你的大牙。所以啊!這就是沒有第一天就參加free walking tour 的下場。

最後一天,在街上看到城市的清潔工正在把行道樹的橘子採下來,問他們橘子是要拿去丟掉嗎?他們說是要送到工廠做果醬,這種酸橘子只適合用來做果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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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花園偷採的橘子沈甸甸的放在我背包裡,讓我心情非常好,我一邊參觀花園滿腦子想著等一下就有清甜的橘子可以吃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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