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黑苗混居的種族還蠻多的,從衣服的外觀可以辨識出來,而且他們各自為政做自己的生意,像拜拜用的香就是賽族(導遊用英文說他們是SAI)製作的,全部都是用自然的材料製作,價格也沒特別貴,如果不是因為香枝裡面放了肉桂的話,我可能就會下手了。苗族的房子裡一定都會有祭拜神明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需要買香枝,他們也貼紅色春聯,時序到了12月,門戶上的春聯都已經褪色,等待新一年的來臨。每個苗族女生都要設計自己的花樣來繡花,花樣乍看之下很像但實際上各不相同,Kur說她的苗族同學因為家裡有錢而被父親送到河內去上大學(在苗族裡大約只有5%的人可以上大學),畢業後若沒有在河內找到工作的話,回到黑苗族裡也活不下去,因為既不會刺繡也不會做農事。

我們要出發健行時有許多黑苗婦女跟我們同行,即使是年紀大的黑苗婦女也能夠講不錯的英文,沿路跟你哈啦,問你幾歲?家裡有什麼人?碰到難走的路還會拉你一把,陪行的黑苗大約是一個對一個觀光客的程度,這讓我們的健行隊伍變成大陣仗,一開始我很納悶他們怎麼這麼熱心,放著正事不幹,跟著觀光客跑來跑去。到了半路她們跑過來說「我們要回去了,可以請你買幾樣東西嗎?」該來的終於來了,起初我是想要買一樣東西應付一下,但提供的東西沒什麼特別而且價格很貴,我們隊伍其他外國人都淪陷了,只剩我還在硬撐。我知道我若是心軟掏錢買了這些爛東西,回家它就會變成垃圾,所以我決定硬起來什麼也不買。

導遊Kur說她以前也是從這種跟隊賣東西的角色起家的,後來她覺得若是學好英文就可以賺更多的錢,就找機會到SAPA的旅館當幫傭,練習英文,幾年後出師帶團,現在變成家裡的經濟支柱。Kur的態度不卑不亢,用流利的英文解說各種苗族的事情,講話清楚又有條理而且還親自示範操作苗族的織布機,也不會跟我們推銷東西,大家都很喜歡她,我破天荒給她五美金的小費,與其把五美金用來買人家推銷的爛東西,我寧可送給Kur去養家。

透過Kur我了解到許多苗族人的傳統和想法,這個trekking tour對我來說,不只是健身而且還是知性之旅。另外我也覺得會講英文真好,可以隨心所欲的詢問想要知道的事情,加上我常單刀直入詢問西方人不敢問的事情。付了75美金的trekking tour簡直可以說價值千金啊!我們在半路看到騎機車叫賣東西小販,我問Kur那是賣啥東西,她說是麵粉做的點心但講不出實際的名稱,我等小販停下來賣東西時趕過去看「啊!不就是饅頭嗎?」Kur也恍然大悟,她說她在中文電影裡有聽到中國人吃饅頭,但沒有把它和小販賣的東西聯結起來!同行吃素的德國女生更絕,她一知道饅頭是素食之後,特地去研究個透徹,說下次在街上聽到叫賣聲一定要買幾個來吃吃看,而我呢?回到河內聽到街上傳來熟悉的叫賣聲,我也知道它是在賣什麼名堂了!

苗族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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