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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樟是木頭市場的新寵兒,幾乎都是山老鼠盜採而來的。

       (續上篇)颱風過後作家在花蓮的海邊看到海面上漂著隨著河流被衝下來的樹木,離出海口幾百公尺,綿延好幾公里的太平洋上面大量的木材在海面上載浮載沈互相碰撞空氣中充滿木材的香味,幾日不散,作家仔細看了這些木頭,有些是整棵樹被沖下來,有些則是被山老鼠事先砍成一段一段準備運下山,但不巧碰到颱風,就隨著洪水被沖到海裡,由這樣的場景可以想見,在中央山脈的深處存在的山林浩劫及樹木哀歌。

 

〔記者邱顯明/花蓮報導〕國內林木禁伐,貴重木難求,花東兩地牛樟木片價格居高不下,「山老鼠」在商人慫恿,上山盜鋸風倒牛樟木片,或背或拖下山,一片可以賣到上萬元。雖然傳聞很多,但巡山員、森林警察都說未發現類似盜搬案件。

20多年來,林務局營運方針改變,林木禁伐,尤其是針闊葉貴重木,多年來一木難求,如有需求,也只能舊材新用,如檜木。此外,市場上有特殊需要的用材,就屬牛樟最為欠缺,雕刻、種牛樟菇都得用到牛樟。西部、在地都有人下鄉高價購買牛樟木片,有油脂的做雕佛像使用,腐朽的就拿來種牛樟菇,只要背或拖得下山,一塊牛樟木片可以賣得幾千或上萬元。

因為市場需求,這些山老鼠專挑好貨下手,紅檜、扁柏,還有近年來被盜採得很嚴重的牛樟,在跳蚤市場看到許多被當做觀賞擺飾的牛樟,都是非法從山上偷採下來的,因為牛樟老早就被列為瀕臨絕種的保育類樹木。

 

因為家裡的影響,我喜歡台灣傳統樹種做的家具,一直到現在我打開老媽的檜木嫁妝衣櫥,依然可以聞到那從小時候就很喜歡的香味,老媽的樟木梳妝台一直都是我覬覦的目標,台灣的木材品質真的很不錯,買一個上好的傢俱可以傳承好幾代,但很不幸的,在經過幾代人的濫伐之後,這種需要上千年歲月才能長成的檜木林,已經少到只有特定地方才能看得到。在星期六早上的跳蚤市場,當老媽看到她以前用來放置碗盤、老早在搬家時丟棄的檜木櫥櫃,現在竟然要價好幾千,她不禁大喊『夭壽!如果早知道的話,就不要丟掉。』

 

千金難買早知道,台灣曾經滿山遍野的梅花鹿,一年出口幾十萬張鹿皮,現在只能在動物園看到牠們的蹤影;台灣檜木經過日據時代到現在的砍伐,現在只剩棲蘭山才看得到大片的森林。現在我知道,山老鼠的盜採是因應市場的需求,所以我開始修正買家具的概念,喜歡檜木的話,考慮購買老件或是用回收木材所製作的家具,要不然就改採大量生產的進口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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