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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曾經聽過中國的廁所沒有門,所以初到中國的人上廁所要打傘,那時我無法體會這種光景,來中國10天看到的廁所與台灣沒什麼兩樣,但對於廁所要收費而且沒有提供衛生紙覺得很不滿意。收費廁所從人民幣3毛(台幣1.5)到1元(台幣5元)的我都上過,城市的3毛廁所通常不太乾淨,但風景區裡的1元廁所也好不到那裡去,其中最讓我震撼的是從九寨溝回程途中所上的廁所以及中國人的行為。 

這個廁所就是傳說中的沒門廁所,它就是一個寛約1.5公尺長形房子,右邊是一條溝式的廁所,用白瓷磚的矮牆隔間,人蹲在裡面還可以看到頭頂及半個身子露出來,上廁所時是屁股背對牆壁,臉面對狹窄約70公分的通道,站在廁所門外可以看到一個個正在努力排便或排尿的人頭。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子,一群人尿急的人排在廁所門外,快輪到我時,突然間有一個女人從我後面直接走進廁所裡,排我後面的中國女人怒駡這個女人沒素質,然後排隊隊伍馬上起了變化,大家紛紛效法那個沒素質的女人往前衝進廁所,排在第一個的我也很快就進入廁所間,只是現在碰到一個難堪的問題,每個廁所隔間外都有一個女人在等你上完廁所,一間排一個,也就是說當你蹲在那裡時,有人站在沒門的廁所前看著你,起初我覺得很害羞的用手把臉遮起來然後把頭轉向另一邊,但無論我轉那一邊都有個女人等在那裡,我被迫與這些陌生人四目相接。

 

憋了一個早上的尿,我蹲在那裡尿很久很久,面前的女人一直盯著我看,彷彿在說:你到底有完沒完呀!蹲我隔壁的女人比我早進去,但我出來時她還在努力奮鬥,我猜她是在上大號,我心想那麼多人盯著你看,到明天早上也上不出來吧!這也讓我回想起一個特別的經驗,有一次我在日本的鄉下誤入混浴溫泉,已經泡在池水中的我,因為對面有男人而不敢從溫泉池裡出來,一直到高溫的泉水把我弄得頭昏眼花,現在在中國鄉下這個沒有門的廁所裡,我又碰到同樣的情況,通常在小便後要用衛生紙擦一擦,才拉上內褲,但現在有個女人跟我距離15公分,一直盯著我看的同時,我到底是要怎麼擦?怎麼拉起褲子呢?這個全世界最荒謬的事情竟然被我碰到,幸好我那天穿的是美麗的蕾絲綠色棉內褲,而不是我經常穿、很舒適但前面破了一個小洞的舊內褲,要不然可能還會被嘲笑哩!

 

在旅途中碰到許多贊成中國一黨專政的中國人,他們總是口徑一致的說這個國家太大,人民素質不整齊,所以需要專權的政府來治理。這個盯著我看的女人很年輕,大概只有20幾歲,她可以進入廁所之後把頭轉向另一邊,讓上廁所的人比較沒有壓力,但她竟然沒有這種普通常識,從頭到尾一直盯著我,我想起旅途中碰到的中國人跟我說,中國的教育體系非常欠缺道德教育這一塊,由我上廁所的經驗可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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