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蘭(Vivianna Torun Bülow-Hübe)設計的手鐲腕錶是我最喜歡戴的一支,不幸的是它有配戴限制,只能戴左手而且骨頭太粗或發胖也會戴不進去,我現在是在快要戴不進去的危機邊緣。台灣喬治傑生為了朵蘭展覽卯足心力,邀請許多大明星參加展覽前夜的party。以前喬治傑生算是相對小眾的低調精品,但後在品牌刻意營造之下,每次請來一堆明星站台,推出的新產品使用很多貴金屬和亮閃閃的鑽石,價格越賣越貴。
隨著知名度提升,越來越多人配戴喬治傑生,隨便就會撞件(雖然我有很多以前買的舊品項,但還是輕易就會撞),因為開了泰國產線,隨著產能擴大,推出許多舊設計複刻,價格下跌導致二手市場崩盤,交易不像以前那麼活絡。我自己是經歷過「阿貓阿狗都是丹麥製」的美好年代,相較於以前的高單價,現在整體GJ產品的價格是往下跌的,而且許多罕見品項以複刻形式現身,身為收藏喬治傑生的鐵粉,這種現象真不知該說是福還是禍。很多老鐵粉信誓旦旦的說,泰國的做工比丹麥的差而退出收藏行列,我在想一個假設性問題,如果以後GJ被移到其他國家生產,譬如說中國好了,不知道泰國製的GJ會不會起死回生?當然!這只是開玩笑的假設,但也可以看出收藏東西的迷思。
總之,媒體報導女星配戴朵蘭的腕錶,個個都可以把手錶往上拉到手肘的中段部分,讓我看了好羡慕,因為我的朵蘭錶是卡在手腕處動彈不得(因為骨頭太粗加上發胖)。在華山文創的展覽現場播放朵蘭的記錄片,片中有一小段由朵蘭親自說明她設計這個腕錶的理念,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以前的人為了慶祝畢業什麼的,送的都是千篇一律的手錶,錶面密密麻麻刻滿了數字,看起來很像要綑綁你的人生讓你動彈不得,朵蘭最恨這個,尤其是錶的後面都刻著「SWISS MADE」(瑞士製作),當她講到這裡時,臉色皺紋和嘴裡的不屑口氣結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張牙舞爪而且有趣的對比。朵蘭的設計風格加上模特兒出身的背景,一直給人優雅的感覺,但是其實我覺得她是非常強悍的現代女強人,堅持自己的理念(在這段紀錄片當中可以看出蛛絲馬跡),在對於女性不利的環境中獨自撫養小孩,不得不強悍啊,我覺得她是「強悍而美麗」的經典代表,而似乎做金工的女生都有這種特質。
週末的華山文創擠滿了人潮,我很高興看到政府開始整頓日據時代留下來的漂亮建築,開放做為公共空間,以前我們不知道拆掉多少好東西,我對日本時代留下來的建築情有獨鍾。其實台北市區裡還有很多類似華山文創的地方,希望換了政府也換了腦,不要老是把國有財產標售給財團,好歹也留一些給繳稅的老百姓可以娛樂和活動的地方。
我有很多朵蘭的作品,平常也經常配戴,她的東西精簡但很吸睛,我每次戴它的耳環,一定會有什麼人跑來問東問西,很多時候甚至是不相識的路人。住在歐洲那兩年,我拿了幾樣GJ和朵蘭的飾品隨身配戴,經常有人問我在那裡買的,後來才知道喬治傑生沒有在西班牙設專櫃,義大利只有在米蘭有個小小的專櫃,有個米蘭人甚至跟我說,我們米蘭就有很多比喬治傑生好很多的珠寶品牌,還輪不到它來搖擺! 但我還是覺得,朵蘭設計無與倫比,是GJ經典之中的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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