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5度的高溫下揮汗如雨的等待一個小時,當我終於吃到野田岩的白燒鰻魚,當時覺得應該是漫長的等待讓鰻魚變得更美味。而且我也看到出現在NHK電視節目裡的金本兼次郎歐吉桑,他正好出來送客。因為看到NHK電視報導,所以特別點了法國白酒來配白燒鰻魚。顧客都叫金本歐吉桑為「大将」(大老;大總管),但我覺得他更像是極道的黑道老大,出場時的那種魄力和銳利眼神,穿著短褲和木履,小腿瘦而結實,完全無法想像這一個精力充沛的老人已經85歲。
想在野田岩吃飯的人要先去登記名字,下午一點到達時,我把名字登記在第九張紙的第一個格子,據我估計,野田岩的總店在每天中午2個半小時的營業時間裡,招待超過100組的客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携家帶眷,或是朋友結伴,每組平均是2-3人,意思就是他們要做出2、300客的鰻魚飯,每人至少消費3000日幣,最便宜的餐就是2700,還要加10%服務費和5%消費稅。
日本人在永康街的鼎泰豐排隊吃小籠包,我這個台灣人到野田岩排隊吃鰻魚飯,那一個CP值比較高呢?野田岩的白燒鰻魚套餐,量其實不多,吃完也不覺得很飽,套餐+一杯白酒要價4700日幣(台幣1400),而在鼎泰豐呢,用這樣的價格可以讓3-4個人吃得眉開眼笑,正好有點兒飽意,還可以留點肚子去吃芒果刨冰。難怪日本人都要跑來台灣吃飯,不過小籠包歸小籠包,鰻魚飯歸鰻魚飯,即使很貴我也要吃吃看,要不然一直梗梗於懷也不是辦法。
我們所知道的鰻魚都是用蒲燒方式來料理,但到野田岩一定要吃白燒鰻魚,它是不加任何醬料,純粹用火直烤把鰻魚的原味逼出來的料理法。白燒不是人人可以燒得好吃,我看到的NHK報導就花了很長時間,記錄野田岩的燒烤方式,火候的控制很重要,它需要時間來淬煉經驗。我的白燒鰻魚端上來,是用金屬盒子盛著,waiter教我要怎麼吃,她說只要配芥末醬和一點醬油就可以。我把保溫的盒蓋掀開,只看到一小截寬6公分、不足15公分長的白燒鰻魚,老實說當時我還蠻失望的,未免太小塊了(單吃這一塊的話是日幣2700),如果我不是看過NHK報導,知道白燒的困難度的話,我可能要翻桌子了,可是當我用筷尖輕點鰻魚,竟然看到它在顫動,這塊厚度不足0.5公分的魚肉竟然像肥肉一樣會抖動。(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