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爾德  

顧爾德所有的經典錄音都與巴哈有關,也是古典音樂界的「貝蒙障礙」,至今無人可以超越,讓後世彈巴哈的鋼琴家都沒得混。

        通常我回家就打開TIVOLI收音機聽愛樂電台的節目我把它當做是背景音樂一邊做家事、看書、弄東弄西。一天晚上,播放一段旋律讓我豎起耳朵,非常古典的旋律但卻輕快的像在唱歌仔細聽到最後,聽主持人介紹才知道是顧爾德彈奏的巴哈鍵盤協奏曲。以前我是公共電視晚上11點節目的忠實觀眾,那個時段會播出很多國外的藝術紀錄片,有一次介紹的是鋼琴家顧爾(Glenn Gould,1932-1982),這個人是個大怪咖,記得有個畫面是他穿很多很多的衣服,看起來像個歇斯底里的小老頭,我覺得他腦子大概某個地方連結有問題。但是顧爾德所彈的巴哈郭德堡變奏曲及平均律,卻是所有人拿來做版本比較的對象。

 

沒有受過任何音樂訓練,也不認識五線譜的我,對於音樂的欣賞純粹是憑直覺,所以我對於版本比較沒有興趣,只能以聽起來的感覺來決定喜歡或不喜歡。我沒有特別注意到「顧爾德」這個人,因為我對巴哈沒有太大興趣,很會吹黑管的宅男L用反諷的口氣說:「你怎麼會不喜歡巴哈呢?他是音樂之父耶!」很少人在年輕時會喜歡巴哈,據我所知宅男L也很討厭,我不喜歡巴哈音樂的老叩叩及裡面的「假道學」沉重感。所以可以說,一直到愛樂電台播出顧爾德彈的巴哈的那一天為止,巴哈的音樂及顧爾德都沒有引起我的興趣。

 

        1957年顧爾德25歲到蘇聯巡迴演出時,彈的也是巴哈。第一場音樂會賣座只有五成,通常巴哈都是德高望重的鋼琴家在詮釋,在音樂素養很高、演奏家備出的蘇聯,有誰會想聽一個只有25歲、名不見經傳的顧爾德演出巴哈呢?然後很神奇的,第一場音樂會的下半場觀眾大量湧入,第二場的音樂會大爆滿,而且原本容納一千多人的音樂廳擠入2倍的觀眾,因為第一場音樂會上半場結束後,所有人的人都衝出去找電話,通知他們的朋友和親戚去買票,勸他們一定要去聽顧爾德演奏的「另類巴哈」。

 

        但是在這個晚上,聽完愛樂電台顧爾德彈的、像唱歌一般的巴哈鍵盤協奏曲,關於以上的描述我一點也不訝異,原來巴哈的音樂可以聽起來像雲雀唱歌一樣輕盈啊!我決定再去找更多顧爾德的錄音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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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歐洲唯一聽到的一場有巴哈曲目的音樂會,但其實我主要是想聽裴高雷西的聖母悼歌,而不是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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