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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起眼的小人偶,在我初次看到它時,身上已經纒上炮火及引信等待被焚燒。時間是在3月19日晚上9點,比官方統一的10點還早,所以吸引許多遊客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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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信點燃後,人偶四周煙火齊出,發出炫目的閃光和響聲,然後火苗從中間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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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的大人小孩手拉手,圍著焚燒人偶的篝火唱歌、跳舞、呼口號、照相留念,還有年輕男人表演蹈火特技(就像我們台灣的寺廟建醮時,乩童走過火堆一樣)。 

 

接下來輪到慾望城市裡「珊曼莎」最感興趣的消防隊員出場。出發去瓦倫西亞之前,我對火祭的細節不熟,朋友跟我說:你會看到許多消防隊員在火燒現場,那時我心想,燒個人偶那需要用到消防隊?你別想誑我!第一天下了巴士沿著市區邊緣綠地走到朋友家,看到緊挨著房子、高達4層樓的人偶,才了解朋友話中之意。如果這些人偶在最後一天都要燒掉的話,沒有消防隊待命絕對會引發「火燒厝」。319晚上我在現場看到焚燒大型人偶,旁邊的建築(13層樓全部蓋上一層防火布),但朋友又說:即使有消防隊用水柱降溫,他瓦倫西亞朋友家的窗簾和及遮陽罩還是敵不過高溫而融化變形。燃燒法雅人偶時,煙火瞬間爆炸大火燃燒所帶來的震撼性,若不是親身體驗,絕對無法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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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得眾多歐巴桑青睬的消防隊員在火場裡穿梭。

 

官方說法焚燒人偶是從319晚上10點起,但我是從9點就陸續看到人偶被焚燒,一直到隔天凌晨1點半為止,除了少數得奬的小人偶之外,2011年瓦倫西亞全城的法雅人偶都在這天被焚燒殆盡。跟法雅小姐穿的禮服一樣,無論是大中小型人偶它們的焚燒過程是固定的,一點也不馬虎。法雅社團裡有專門的「爆破小組」在人偶上纒上爆竹、埋引信、拉繩子掛煙火,澆汽油,為了確保人偶可以燃燒殆盡,大型人偶必須事先鑿洞防止悶燒,準備工作非常仔細(通常團體內會有一位經驗老到的長者指揮全局),一切就序後,就開始倒數計時。

 

時間一到,燈光全熄,樂隊伴奏(曲子是固定的:「送你上山」之類的離別曲),事先等在一旁的社區法雅小公主(fallera infantil)和小王子(principito)在大人協助下點燃引信,剎那間,人偶四周的煙火萬箭齊發,我手忙腳亂,因為要摀耳朵,又想要拍照,又擔心上面的煙火掉到我頭上,在煙霧迷漫當中,只能看到霹靂叭啦的閃光,聽到沖天炮往上沖發出尖銳的哨聲及不時傳來的五子哭墓的樂隊奏樂聲,等到炮火響聲稍微停息,法雅人偶內部的小火苗往上竄起,碰到易燃的紙漿和保力龍立刻就延燒起來,才不過幾分鐘精緻的小人偶就化為烏有,大型人偶大約需要20分鐘的時間。等到火光稍弱,社區的人就手拉手圍著火堆跳舞,齊聲高喊事先練好的口號,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自己來到拜火的原始部落參與原住民呼喊祖靈的儀式。

 

 以下是我用LUMIX GF1所拍的焚燒小法雅人偶的過程(用照片和影片合成),因為我的GF1 是廣角鏡,得要非常靠近人偶(火場第一排)才能搶到好鏡頭,被火和煙「哈」到快虛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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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PACO,我是本社區經驗最老到的爆破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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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社區的大小人偶(參見本文所附的youtube影片),在2011年火祭裡得到許多遊客的青睬,每天人山人海,而且還有很多人掏腰包(1歐元)入場參觀,以致引起鄰居的妒忌。在準備燒小法雅時,有心人士跑來放炮(有可能引發人偶提前爆炸),有那麼瞬間我以為他們要演出全武行,因為在場的工作人員,馬上就大聲吆喝擺出幹架態勢、把四周團團圍住揪出肇事者。來西班牙快一年,發現這裡的人做事都慢慢來,像我這種急性子的人,最常聽到他們跟我說:「tranquila 不要急」,這是我第一次在西班牙看到這麼快速的移動。

 

大型人偶的燃燒,消防隊員會在一旁待命,沒有立即危險性的小人偶就由社區團體自己照顧,因為請消防隊待命是要付錢的。根據報導,2011年法雅火祭總共出動2000名警察、100台消防車、400個消防隊員,除了瓦倫西亞市本身的消防隊之外,其他都是從附近城市過來支援,Alicante、Granada、Castellon、Albacete。除了女護士穿制服會讓男生產生性幻想之外,穿制服的消防隊員似乎也「煞」到很多在場的西班牙女人,我一直聽到四周的歐巴桑討論這些消防隊員,嘴巴一直嚷著:「Que chulo=好帥、好酷啊!」,若不是他們正在執行任務的話,恐怕這群西班牙的「珊曼莎」會像飛蛾撲火一樣上去搭訕吧。社區的法雅團體經費除了支付消防隊,若附近民宅的房子被燻黑或有損害,也要支付油漆及修復費用,所以基本上這個一年一度的法雅節火祭全是錢堆砌出來,因為隨隨便便一座大人偶也要花個幾十萬或上百萬台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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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西亞的消防隊每年3月都是搶手的注目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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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祭隔日經過這個廣場,西線無戰事,昨晚的人偶和焚燒儀式彷彿是一場夢。2011年火祭當中我最喜歡的人偶,人偶細節和焚燒過程請參見下列影片,靜態照片放前面,動態影片在後面,我總共拍了十幾分鐘,連輕巧的GF1也拿到手好酸,記得捧場看完啊!

 

  

  

 

         3月20日早上走路去搭巴士,經過昨天焚燒大型人偶的廣場,一切都已都清除乾淨,看不出來任何慶典痕跡,清潔隊員忙了一整晚清運灰燼和垃圾,在一夜之間燃燒人偶所產生的灰燼是2500噸,足以讓灰姑娘每天蓬頭垢面,從青春年少掃到變成歐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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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燃燒小法雅人偶剩下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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