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糖貓天涯行腳/Blacksugarcat se ve en todo el mundo

最近全台灣各地都下大雨，已經買了台北國家歌劇院「天鵝湖」芭蕾舞劇的門票，因為門票買得早，價格還算便宜，看著窗外的大雨我一度考慮是否要放棄到台北觀賞這場芭蕾，是要搭高鐵還是國道客運？就在「to be or not to be」當中還是整裝出門朝家裡附近的巴士站走去，搭巴士來回才200元，比高鐵便宜多了，勉強出門的主要理由還是因為舞碼是「天鵝湖」(swan lake；schwanensee)。

「天鵝湖」應該算是芭蕾舞劇當中的最有名的舞碼，主題音樂應該人人都聽過，怪的是我看過很多其他比較冷門的舞碼如「唐吉訶德」、「瑪儂」等等，就是沒看過「天鵝湖」，第一次看是在今年5月的德國萊比鍚，歌劇院推出現代版編舞的「天鵝湖」，那時行旅匆匆沒時間仔細研究，進到劇院裡一頭霧水，舞者跳的當然是芭蕾舞，但穿的是學校制服，劇情看起來也是圍繞著學校生活打轉，學生舞會、學生之間的霸凌、打鬥等等，我也看不出那隻是白天鵝或黑天鵝，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對芭蕾非常著迷，還曾經想過報名成人芭蕾來矯正體態，芭蕾舞者的氣質和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讓我非常嚮往，看過萊比錫的「天鵝湖」才發現芭蕾的厲害之處，即便是穿西裝或是學校的水手制服，舞伶仍然一派優雅，這應證了我在各國觀察芭蕾舞者的事實，不論是那個國家，那個人種，皮膚是黑是黃是白，學過芭蕾的小孩氣質就是不同。

劇服的奢華程度影響觀眾的感覺嗎？從最近莫斯科芭蕾舞團的「天鵝湖」我體會到天差地別的經驗。不用想太多就可以知道這次的主辦單位要如何宣傳這支來自莫斯科的芭蕾舞團「精湛舞藝搭配炫目美服，帶給台灣觀眾全新的芭蕾體驗。」無疑的，在芭蕾舞的世界，莫斯科芭蕾的錦衣玉服還是比萊比錫芭蕾的學校制服更加吸引人，莫斯科芭蕾舞團帶來的天鵝湖是古典編舞，除了劇中主角及黑白天鵝穿著傳統芭蕾舞衣之外，還有宮廷舞會的炫技場面，芭蕾舞者穿著帶有民族風的炫金美服。對我來說芭蕾是古典音樂裡面最放鬆的部分，它不像歌劇或是交響樂那麼費腦力，只要買張票輕鬆坐在位子上，穿著輕紗的美麗舞伶在音樂聲當中展現曼妙舞姿，童話故事般的劇情淺顯易懂，還有什麼娛樂比它更雅緻？

相較於來自蘇聯的舞團，劇情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萊比錫「天鵝湖」就有點遜掉了，雖然我相信藉由科班訓練出來的萊比錫芭蕾舞團素質並不差，台下還有著名的布商大廈管弦樂團伴奏，但在某種程度上少了那麼一點芭蕾應有的娛樂功能，帶有太多德國人喜歡的哲學意味。把芭蕾和哲學放在一起可能也只有德國人才想得到，套句德文老師說過的話「德國人就是喜歡哲學這玩意兒，大學選讀哲學的人很多，但真正能畢業的聊聊無幾！」 我想說的是，不過就是芭蕾嗎，幹嘛這麼嚴肅呢？德國人你也放輕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