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本書,是鼎鼎大名的馬克吐溫寫的「美國傻子遊法國:馬克∙吐溫的法國觀察記」,這是超過150年以前的遊記,但有許多事跟我150年後第一次到法國的鄉巴佬經驗很類似。馬克吐溫本人對於法國的野心就是在巴黎高級理髮店刮鬍子,而我以前我對法國的想像是坐在米其林餐廳像貴婦一樣吃一頓飯,而且要用法文優雅的點餐,跟作者一樣,這個願望都還沒實現。
馬克吐溫和他的一行朋友從美國出發之前已經學了多年法文,但到了當地卻遭遇到許多溝通問題,這讓我想到我學了很多年日文老弟的日本經驗。老弟很認真唸日文,學得還算不錯,一級檢定只差幾分就通過的程度。有次我們一起到日本旅行,他天天看到我跟路上碰到的陌生人有說有笑,就想要親自上陣,那知道日本人都聽不懂他在講什麼?到最後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日文那裡出了問題?這個狀況我也經歷過,用新聞播報的正規日文跟人聊天,我想街上應該沒幾個人聽得懂。馬克吐溫的法文也一樣,據說他的法文讀寫都沒問題,但是發音一直都有障礙,這也是美國傻子在法國行不通的主要原因。
夜幕低垂,我們一行三人和船夫協議好,要把他的船當橋用——他的船尾正好銜接我們的升降梯,船頭則搆得到碼頭。我們上船後,這傢伙卻開始駛向港口,我用法語告訴他,我們只想踏過他的座板上岸,然後問他出海做什麼。他說他聽不懂我說什麼,我又重複一遍,他依舊沒聽懂,看來這人不諳法語。博士也嘗試跟他溝通,但醫生說的話他一樣有聽沒有懂。我請船夫解釋他在做什麼,他解釋了,這下換我沒聽懂。
我們出發前往市中心,期間不時問路。我們從未成功讓對方聽懂我們究竟想要什麼,也從沒聽懂對方的回應,不過他們總會比手畫腳指出方向——屢試不爽,我們禮貌性地點點頭說:「Merci, monsieur〜謝謝,先生。」這算是我們忿忿不平成員的一場慘烈勝利,而這樣的勝利令他焦躁不安,他常問:
「那個海盜說啥?」
「怎麼了嗎?他告訴我們賭場要怎麼走。」
「是沒錯,但他說了什麼?」
「噢,他說什麼不重要——重點是我們聽得懂他的意思。這些都是受過教育的讀書人,跟那個離譜的船夫不同。」
「是嗎,我真希望他們受過足夠的教育,可以告訴別人怎麼找到路,我們已經兜了一小時的圈子,我經過同一家藥房七次了。」
馬克吐溫對於巴黎理髮店的想像
我希望有朝一日在巴黎富麗堂皇的理髮店刮鬍子修容。我想躺在舖滿軟墊的理髮椅上伸展四肢,身邊圍繞著掛畫和奢華傢俱,頭頂則是繪有壁畫的牆面和鍍金拱廊,柯林斯列柱的景觀在我眼前連綿而去,阿拉伯香水迷醉我的感官,遠方傳來昏昏欲睡的嗡嗡聲安撫我入眠。一小時結束,我懊悔的醒來,卻發現我的臉龐猶如嬰兒般光滑細緻。
結果想也知道,巴黎那有這種地方啊!我有次和法國朋友在做巴黎懷舊小巷巡禮時看過法國的理髮院,跟我在約旦看到的沒什麼兩樣,門口到處都是頭髮。馬克吐溫在150年前經整歷過的理髮店大概跟這個沒兩樣,我覺得馬克吐溫的想像在台中的金錢豹可能還比較容易被實現。
美國儍子馬克吐溫還提到一個在聖母院附近的觀光景點Morgue」(停屍間或太平間),引起我的興趣。附註說明這個景點在19世紀是巴黎市民的娛樂場所之一,那裡展示人類各式各樣的死法,在鼎盛時期每天會有四萬人造訪,一直到1907年才停止開放。風雅的巴黎人果然與眾不同,而且他們深知賺錢之道。我本來以為自己看過catacombs的地下萬人塚已經算很了不起了,但一世紀以前的人能夠看完「Morgue」(停屍間或太平間)才是真本事啊。
我也很欣賞馬克吐溫對於羅浮宮的評語
欣賞了好幾哩古典大師畫作,其中一些作品很美,同時又散發大師諂媚的精神,欣賞時並不好享受。他們對王子公爵主顧令人作嘔的諂媚看在我眼裡,比畫作精湛迷人的色彩和表達方式更明顯,讓我的注意力不由得被牽引過去,表達感恩之情很好,但就我看來有些藝術家似乎太過火了,感恩之情流於盲目崇拜,要是這樣的崇拜可以合理解釋,那就讓我們原諒畫家盧本斯和他的兄弟吧。可是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我對這些古典大師的意見恐怕還是別說出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