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SAPA絕對不能錯過北河市集(Bac ha market),雖然它很偏遠而且沒什麼好買,但各個種族的少數民族聚集在一起所帶來的顏色震撼,大概只有在摩洛哥的馬拉喀什市集或是北印度的拉賈斯坦旅行時才有這種威力,它很上鏡頭。我不會去買那些五顏六色的便宜東西,但是它們大量聚集在一起時真的很搶眼,北河市集的顏色是流動的,因為越南北部的少數民族都有特定穿著的服裝顏色,而且每個星期他們就會聚集在北河市集採購或是販賣自家產品,光是看各種少數民族拖著各種東西走來走去就很有趣了。

這些少數民族身上的彩衣一看就知道是機器做的,但各種顏色的衣服同時聚集裡真是讓人眼花撩亂,比起打翻的調色盤還有看頭。北河市集有牛墟、成衣市集、蔬菜市場、熟食攤、花市以及賣給觀光客的紀念品小店,除紀念品店之外的其他地方都可以看到少數民族的蹤影。從巴士停車場通往市集的路上還有許多五金行,裡面擺了電動工具、瓷磚或是螺絲五金之類的工業用品,品項齊全不輸台灣的五金行。參觀市集的觀光客應該有幾百人之多,大家都各自包車過來,所以街上有很多給觀光客吃飯的餐廳,我沒有在這種餐廳吃飯,但這種地方很容易可以借到廁所,在巴黎找不到廁所尿急跳腳的事在這裡不會發生,要不然學學那些從山上來的少數民族一樣,也可以在野地草叢或是河邊解決大小便問題!

Bac ha market tour是一整天的行程,早上7點半出發,下午5點半回到SAPA,不包午餐的價格大約是10-12美金左右,我付了12美金行程有包含導遊解說。可以容納約20人的中型小巴附上2個導遊(一個黑苗,一個越籍,都講流利英文),遊客有法國人、香港人、澳洲人、加拿大人和我這個唯一的台灣人,除了市集之外還讓我們參觀少數民族的家屋及老街的中越邊界。我在北河市集只花了一點錢買麵包和點心,照片倒是拍了不少,尤其是在賣成衣市場拍到最多,穿著花衣服的婦女在彩衣堆裡挑衣、試衣的情景讓人聯想到古典小說裡提到婦女在河邊洗衣、浣衣,婦人聊天、兒童嬉鬧的情景,用有趣還不足以形容,我混在成衣市集裡面流連忘返、樂不思蜀。這次出發到越南旅行,我本想依照往例只帶iphone出門,幸好我在最後關頭把附徠卡鏡頭的Lumix GF1丟進包包裡,GF1拍出來的顏色效果比起iphone好很多,我也拍了很多穿彩衣買菜、挑貨的少數民族照片。

我在市集裡走來走去,那些賣小吃的小販招呼我買東西也就罷了,但賣米、賣豬、賣雞、賣掃把的小販也問我要不要買一些帶回家?我有長得這麼local?在河內時越南的小販都用越南文招呼我,越南的女生跟台灣女生長得還蠻像的,在皮膚都白白的,而且個個都是防曬悍將。這個市集另一個有趣的地方是它賣東西的方式很原始,看家裡有什麼就拿來賣,有可能是幾隻剛生出不久的小狗(買回去看家),有可能是幾隻養成的豬、林裡抓來的小鳥、呱呱叫的鴨子或是吱吱叫的雞。看到地上橫放幾個正在喘氣的麻布袋,心想裡面到底是啥東西?站在附近觀察很久,後來是麻布袋角落一個黑色豬鼻子露了餡。我在牛群當中穿梭,看到平常混在泥巴堆裡的水牛露出粉紅色的肚子,牛墟賣的牛都被打理得很稱頭,正在打架的、刨地的、張腿尿尿的什麼動作都有,想要買耕牛的買家仔細的在牛群中搜尋最有精神的傢伙。

北河市集是我近年來見過最有趣的市集、它有趣的程度直追摩洛哥馬拉喀什的小吃店、弄蛇人和說書人充斥Dejemma el-Fna廣場夜市。在SAPA碰到一對越南情侶,男的說他已經去過北河市集,但就是忍不住想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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