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貨店 

 日本很多雜貨店都被超商打倒了,而且即使是賣與超商同樣的東西,也要加入著名的連鎖店才會有生意,要不然結果就像是我看到的日本版「夥計」一樣,很少人喜歡找阿公阿婆買東西。

我印象最深的一本小說是美國作家瑪拉末Bernard Malamud寫的夥計,是今日世界出版社劉紹銘的譯本,它講的是紐約布魯克林區一家小雜貨店的故事,在雜貨店工作的法蘭克每天錙銖必較,想盡辦法要讓客人上門買東西的卑微心情,讓我看了好心酸。在橫濱,每天下班我會走路經過許多商店,幾乎90%賣雜貨食品的店都是連鎖店,連鎖超市、連鎖超商,燈火通明,它們大都有基本客層,很少看到生意不好的店家。

 

有天經過一家店,隨便瞄了一眼,裡面的商品排得整整齊齊,些垃圾食物的炸薯片、餅乾之類的東西,一個客人也沒有,我邊走邊轉頭打量店裡面的情景,發現一個穿著圍裙的老頭兒,他大概以為我是想買東西的客人,站起來想要迎接客人,他的臉和動作讓我想起瑪拉末的小說「夥計」,一個關於生意很差的雜貨店的故事。我回頭打量雜貨店所在的建築物,做了判斷「應該是自己的房子不用付租金,但生意不好,代表東西的迴轉率很差,讓顧客更加不願意上門,況且顧店的還是個沒有吸引力的老灰仔」。這個日本雜貨店讓我覺得很心酸,但卻引不起我想購物的慾望,以後我大概要繞道經過,免得起了婦人之仁,買了不該買的東西。

 

人老了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你明明知道一切都在往下掉,一直往壞的方向前進,卻找不出防止的方法;你明知道繼續守著本業沒搞頭,但卻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麼?很想做點什麼奮發一下,卻發現腦力和體力都退化了!不知不覺當中就隨遇而安,一直到老死。

 

以下是網路找到瑪拉末和重要作品「夥計」的介紹

瑪拉末(Bernard Malamud)美國著名的猶太作家。他的代表作是《店員》(The Assistant, 1957,又譯為夥計)。小說以三十年代經濟危機時期的猶太貧民區裡一家小雜貨店為背景,描寫了一個義大利浪蕩青年法蘭克最後皈依猶太教、改邪歸正的故事。店主莫里斯是個勤勞、善良的猶太移民,他的生活信條是「做老實人,覺才醒得安穩」,「做個猶太人,就得有副好心腸」。有一天卻遭到兩個暴徒的毆打搶劫,其中一個就是法蘭克。後來法蘭克看到莫里斯很窮,受到了良心的遣責,為了贖罪,他來到小店裡替莫里斯照料生意,辛辛苦苦地做。他雖同情莫里斯,卻繼續偷錢,同時愛上了莫里斯的女兒海倫。這個善與惡交織在一起的青年漸漸被莫里斯善良、誠實、勤勞的品德所感化,終於改邪歸正,施行割禮,成了一個猶太教民。小說反映了猶太社會一個角落的生活畫面,塑造了一個為人類贖罪而受苦一生的猶 太人典型,同時也寫出了邪惡的非猶太人如何在「聖者」的淨化下脫胎再生為猶太人的經過,應驗了作者所說的「人人都是猶太人」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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