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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票上明明寫著座位號碼,但實際上它是不存在的。

當迷你小巴士在半夜2點半來到Mcleod Ganj時,一群外國人揉著惺忪睡眼看到這個迷你小鎮,然後圍著司機幹聲連連,他們說我們買的票是到Dharamsala,為什麼把他們載到Maleod Ganj?旅行社的人說早上6點才到,為什麼2點半到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而我心裡只是想「他媽的,印度旅行社真的是騙很大!」

 

有了德里搭野雞巴士到Manali的經驗,付錢之前一再跟旅行社的人確認,是大巴士而且座位可以躺平?我的座位號碼是固定,不會隨便被換到爛位子?夜車巴士真的是在6點抵達終點?旅行社的人點頭如搗蒜頻頻說是而且價格超硬,一毛錢都 殺不下來。我在想第一次坐野雞巴士被換到爛座位,如果這次我不殺價,或許會得到比較好的服務品質,但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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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魔術把VOLVO大巴變成這種迷你小巴士

8點15分出發的巴士拖到9點才來,而且這輛迷你12人座巴士,鐵定沒有車票上寫的13號座位,昨天旅行社的人還煞有介事在車票上寫著seating number 13,原來都是演戯給我看。迷你巴士已經坐滿,我最後一個上車,只剩下司機旁邊的助手席,這個位子除了司機,全車的人都要從我的座位出入,意思是說即使我想要留在車上睡覺也不行,我得要第一個下車,最後一個上車。迷你巴士的椅子不能調整,而助手席因為移動座椅的關係,椅背比其他人的更矮,只到肩膀高度,甚至想要把頭靠椅休息都不能,更不用提旅行社形容得天花亂墜「座椅幾乎可以平躺」的幻想,凌晨下車在脖子酸痛不堪的同時,我幾乎用盧家祖傳七字經把Kasol那家旅行社祖宗八代全都詛咒過一遍。

 

在印度任何城鎮都可以看到代購巴士、飛機車票、安排行程的旅行社,現在我看到海報貼著Air condition(AC) VOLVO bus這類的字眼都一笑置之,笨蛋才會再相信旅行社的話,接下來我搭巴士一定要瘋狂殺價,反正不殺價也是坐到爛巴士和爛位子。

 

不同於那些外國人,我本來就是要住在Macleo Ganji的旅館,巴士直接開到這裡對我是好事,問題是半夜2點半到達,那我是要在路邊站著等到天亮嗎?還是花一晚住宿費去找旅館呢?當我看到大巴士變成迷你小巴士時,心裡就有覺悟的詢問司機幾點到達終點,當凌晨2點半巴士抵達終點我也不像其他外國人那麼驚訝。跟司機抱怨旅行社欺騙遊客,他說他服務的公司只負責載客,收集來自各個旅行社的遊客,還要給旅行社每人50盧比佣金,因為現在5月初還不是旺季,所以只能出小巴士,想坐大巴士的話還要再等一個月,至於旅行社如何跟買票的人吹噓,他們也無能為力。司機叫我搭計程車去旅館,我就是要省錢才搭夜車,若搭計程車的話,那我就搭白天出發的巴士還比較省事,最後司機心軟的說:巴士抵達終點後,他得要把車停泊距離市區1分鐘車程的停車場,如果我不介意可以在車上睡覺等到天亮再去找旅館,但我不能告訴別人,因為看起來全車的遊客都有同樣的問題,他沒辦法讓那麼多人同時留在車上。

 

於是我在半夜2點半撇下一群睡眼惺忪、醮聲連連的外國人,坐著司機的車子揚長而去,到達停車場後我以為司機是要去睡旅館,把車子讓我睡,想不到並不是,我是要跟司機睡在同一輛車子裡,與一個陌生男人同車說不緊張是騙人的,但因為司機看起來很老實而且我看起來比他還強壯,想要把我擺平可能會去掉他半條命,就仗著這兩點,我就在車子裡睡到早上8點,然後扛著背包進城尋找旅館:傳說中的背包客旅館Hotel ladies venture,想不到他們竟然客滿,這是在印度旅行一星期第一次碰到旅館客滿,老闆是一個高瘦輪廓很深的綠眼喀什米爾人,長得很帥,我問他是不是所有喀什米爾男人都長得像他這樣,他說大家都差不多,這憑這一點得要想辦法去最北邊的喀什米爾一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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