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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車巴士在清晨來到西馬拉雅山麓的小鎮Manali,下車的地點地上全是爛泥巴,一群嘟嘟車夫圍在我身邊七嘴八舌問我要去那裡,我想先找地方置放行李,這樣才能掏出日文導遊書知道旅館狀況,但我找不到任何乾淨的地方,而且我走到那裡,那些嘟嘟車夫就跟著我到那裡,氣溫很低冷得要命,彷彿又回到寒冷的英國,於是我只好妥協讓其中一個嘟嘟車夫載我到他朋友開的旅館,只不過是台幣70元,我不想和自己過不去。坐夜車很累、Manali天氣很冷,結果現在我在標高2000公尺Manali山間某家不知名旅館,蓋上兩床毛毯卻還是冷得打抖索,真是後悔跑到山上來,德里即使是40度高溫我還是可以活動自如,但來到這種溫度在10度以下的地方,我根本就像是僵屍一樣動彈不得,或許這是決定改變旅行路線的時刻,西藏的氣溫恐怕也很低。

   

從德里搭了遊車專車來到Malali,價格是650盧比(台幣400元),本來以為是我殺價過度才被安排在很爛的座位,在最後一排椅子不能調整的座位,和旅行社show給我看幾乎可以平躺的椅子相差很多,但問題是坐我隔壁的瑞典人付的是普通價格(800盧比),所以我把它歸咎於運氣不好,慘的是隔壁坐了一家印度人,2大2小只買3個座位,於是坐他們旁邊的我可遭殃,整晚被小孩的踢來踢去。瑞典人和我是從德里Main Barzar的旅行社出發,一起被帶到大馬路搭車,旅行社叫我4點半就到,本來以為5點就可以搭上車,但結果並不是這樣,過程要複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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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類的遊客專車稱為是「印度野雞車」,從操作野雞車的方式可以知道印度人有多精明,我們在大馬路上被安排搭上嘟嘟車,到某個野雞車集中的地方,所有的遊客依據他們買到的車票被分發到不同的遊覽車,全部都是VOLVO的冷氣車,預計5點出發的車子,直到6點40分才出發,瑞典男跟我說在印度做什麼事都要很有耐心。在搭嘟嘟車的路上,我被夾在瑞典男和另一個巴西乘客中間,起初他們是聊音樂,接下來聊起他們的女朋友們,然後開始比較不同國籍的女人在床上的熱度,瑞典男問:巴西女人如何?

巴西男回答:巴西的女人比較熱情,瑞典女人比較沒那麼激烈,但在他的女朋友當中,他最喜歡其中一個瑞典女生,可惜才交往一年,女生就移情別戀。

瑞典男說:「這很正常,瑞典女人頂多只能維持一年的熱度,她們金髮、美麗,但不持久。但是瑞典女人不像你講的那麼calm,她們非常熱情,在床上彷彿有一隻鞭子在抽打她們一樣非常主動」

 

接著瑞典男開始回憶起他這一生當中最美好的經驗,就在前幾天的旅途上和一個中國、瑞典混血的女生!嘿嘿!坐嘟嘟車也能聽到這些事情,這樣算是幸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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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男在這裡吃壞肚子

問瑞典男來印度幹嘛?他說來印度蓋房子,本來以為他是國際義工,結果他搖搖頭說不是,他只是想在印度山上的村子裡蓋房子給自己住,他重達30公斤的背包裡都是蓋房子的工具,房子材料是取自當地山裡的石材,他前後在印度已經待了一年半,來回瑞典幾次到鮭魚加工廠打工籌錢,以前是用手工鑿石頭,這次帶來的工具可以讓他工作速度加快,他的房子離下車的地方需要40分鐘步行,他說他經常下山來買水泥扛上山,問他為什麼這麼辛苦的跑到印度蓋房子,他說瑞典的生活很無趣,想找一個困難目標測試他自己!但就在幾個小時聊天的過程當中,就被我問出真相。

 

他說他以前有酒癮,最後用大麻治好酒癮,我心裡想去了酒癮但換來毒癮,不是也一樣嗎?瑞典男說大麻不是毒品,它是治病的藥不會成癮,然後提到一個有名的人一直在為大麻奔走正名,讓全世界重新為大麻的醫療價值定位。瑞典男對於世界各地重大麻的地方和規則瞭若指掌,他甚至也去過摩洛哥的肖夫蕭安,那個藍色小鎮是以大麻農場聞名西方,所以聽到這裡我就問瑞典男是不是想要在印度山上種大麻,他用讚許的微笑看我,沒有回答。這一行業只要找到固定買主利潤可觀,我在摩洛哥搭車時碰到一個種大麻的農夫,身上和腳上穿的都是名牌。

 

坐在巴士最爛的座位上寄望它不會坐滿,到時可以躺在後座,瑞典男說依他的多次經驗,巴士絕對是客滿,而且若沒滿他們印度人也一定會讓它滿,怎麼做呢?瑞典男說他有個朋友坐這種野雞車到某地,10個小時車程後來變成16個小時,因為巴士司機一直在德里市內打轉6個小時一直到滿座為止。我在想若是繞了6個小時巴士還是沒有坐滿,那司機和乘客是不是都要去自殺了!

 

巴士大約是每3個小時會停留一次讓人下車吃飯上廁所,為了增加載客量,車內都沒有廁所,瑞典男說以前的巴士都有可以平躺的睡椅,但現在都取消了,因為印度人開車很粗魯,經常緊急煞車,有一次他搭的巴士在緊急煞車後,被後車強力撞上,某個躺椅上的乘客的頭被前座擠壓而造成重傷,而司機和車掌在肇事後逃逸無蹤,只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乘客和一個重傷動彈不得的倒楣鬼。我們的巴士在十幾個小時的車程當中,也有很多次驚險的緊急煞車,瑞典男比我還要驚慌,他被印度的交通嚇怕了,問他是否適應印度的食物?他說早就適應了,反而回瑞典吃了太多乳製品會拉肚子。我們中途停留時,他在小攤子吃了晚餐,2個小時後就發作了,上吐下瀉,所以我說印度啊!不能掉以輕心啊!這是我在印度的第三天,還在吃約旦帶來的餅乾和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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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650盧比(台幣400)買的巴士車票,坐了10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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