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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歐洲其他國家的地鐵的狹小和黯淡的光線,馬德里的地鐵系統算是其中的精品。  

在馬德里一年多,除非是到很遠、走到要超過一個小時的地方,出門我大概都是走路居多,一方面當做運動,也可以看到街景或碰到有特色的小店。雖然很少坐馬德里人非常引以為傲的地鐵系統,但就我有限的搭乘經驗,發現地鐵裡發生的事情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不管我坐那條地鐵線,經常會碰到帶著伴唱道具在車廂賣唱的人,他們只唱一站,所以即使你不想聽或是他們唱得真的很難聽,你也無法下車,只能忍耐聽完,到目前為止我沒聽過什麼好聽的,所以當然也不會給什麼錢。也有自己帶樂器唱歌當伴奏的,通常這種人演唱水準稍微高一點,但比較高明的是固定在車站裡駐唱的人,我比較常出入的La latina地鐵站,有個女人經常在那裡彈吉他唱歌,看起來還蠻自得其樂的樣子。

 

西班牙的經濟情況看起來是每況愈下,不只是在太陽門跨年的人比往年還少,而且地鐵也出現新的生意。去年年底到過年這段期間,我的活動範圍擴大到馬德里的外圍,坐地鐵往郊區的頻率增加,就看到幾次全新的把戲:在地鐵裡行乞。有的乞丐穿得很寒酸,看起來餓得有氣無力,用氣若遊絲的口氣乞求車廂裡的乘客施捨,通常他們嘴巴唸唸有辭、在車廂裡走來走去,因為穿得寒酸,我還很怕衣服被他們「葛」到,但根據我的觀察,這種裝可憐的招式還不如另外一種有用。

 

前幾天坐地鐵,車廂裡出現一位衣著整齊的男乘客,一上車就中氣十足跟大家打招呼:「Buenos diasseñoras y señores」,我本來以為他是要發表言論支持新總統Mariano Rajoy的政策,想不到他也是要錢的,這個人用充滿感情、抑揚頓挫的聲調,說他已經失業8個月,工作怎麼找都找不到,他自己沒飯吃沒關係,但讓他最親愛的小兒子挨餓卻讓他心如刀割....,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咧!超多人慷慨解囊,那是我在地鐵看過的要錢把戯裡面最成功的典範。

 

因此我得到一個大家都知道的古典結論,小孩子是博取同情的利器,難怪吉普賽人行乞時都要帶個小孩,沒有什麼人可以抗拒小孩子可憐哀求的眼神,地鐵這個男人演技真的很不錯,他沒帶著小兒子出門,只提到他鍾愛的小兒子正在挨餓......,就打敗所有的競爭對手。其實這一幕對我並不陌生,威爾弟的歌劇「茶花女」裡面就有一幕很類似的場景。

 

但我還是要強調一件事,在坐遍歐洲各大城的地鐵,發現這種行乞現象只發生在馬德里!我猜測主要的原因是馬德里的地鐵可算是歐洲屬一屬二的好,既寛敞又明亮,激發了很多人的創作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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