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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1日(星期六)早上從輕井澤搭車來到高崎是接近中午時間,據說「富岡製系場」在世界遺產登錄成功與否是在當天下午3點宣佈,觀光案內所的人跟我說:「現在去應該還不會太擠,記得要買高崎到上州富岡的上信電鐵的車票+門票的套票,這樣就不用花時間排隊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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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午抵達,一直待在富岡製系場內,一直到下午快5點搭上電車回到高崎,這4個小時當中做了什麼事呢?先是看了20分鐘的影片介紹,接著花了兩個小時聽2場由不同解說員(小須田和長谷川)解說的導覽,現在我對於蠶絲這個東西產生很大的興趣,在全力啟動重工業之前,製絲產業是日本經濟主流,工廠聚集在長野和群馬比較內陸這一帶。

 

就像台中是台灣自行車產業的中心,聚集輪胎、變速器、車架等等專業工廠,由於這些協力廠的配合而拱出捷安特及美利達這些台灣品牌。這次與「富岡製系場」同步列為世界遺產的還有田島彌平舊宅(蠶的品種開發及普及)及高山社跡(負責民間養蠶技術教育及普及=行政院農委會的角色)以及荒船風穴(利用山間低溫設備進行蠶卵的低溫貯藏),有了這些地區的協助,富岡製系場」才能得到穩定的蠶繭供貨來源,大量生產生絲,這也是19世紀末跨到20世紀初日本聚落產業的原型,在21世紀照樣適用。

 

登錄的遺產當中以「富岡製系場」工廠本身最有看頭,它是由許多建築物組成,包括繰系場、 東繭倉庫、西繭倉庫、宿舎區(女工館、檢查人館、ブリュナ館(Brunat)等等,百年前的模樣完整被保存。由1872年的官方啟動計劃到後來的開放民營,幾經易手最後由「片倉工業株式會社」接手,這家公司最讓人敬佩的地方是,1987年日本生絲產業受到中國及泰國廉價生絲堀起而歇業的同時,他們沒有賣掉廠房,而是每年撥出1億日幣來維護,持續到2005年交給地方政府管理為止。我們現在可以看到這個保存完整的工廠,要感謝這個家族和地方人士的努力,500日幣的門票我付得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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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傳統手工業過度到機器為主的現代產業,19世紀的「工業革命」對我們來說是歷史課本的名詞,但這個名詞的背後累積的勞工血淚,可以從許多電影和紀錄片裡得知一二,有一部我很喜歡的BBC影集「北與南」對於英國工業革命有過深刻描述,日本呢?有一部很有名的電影「あゝ野麦峠」是描述絲綢紡織工廠的女工哀史,那是為了養家,從飛驒翻山越嶺到長野的紡絲廠工作的年輕女子生活寫照。但是群馬県這個「富岡製系場」,是日本第一個使用機器大量生產的工廠(明治5年=1872年開業),它的工作環境恐怕會打破我們對工廠的制式印象,不論是勞動環境、工時、休假時間等等,即使是許多現代公司也望塵莫及。工人每天工作7個小時45分鐘,每週休假1天,每年還有10天的額外休假,廠房寬敞而且是自然採光,住宿舍由公司供餐,這些都要感謝當時日本政府所聘用的法國人Paul Brunat的人性化規劃,他的規劃也奠定日本稱霸世界絲綢產業的基礎,生絲出口在1929年達到最顛峰,達到3萬多公噸。(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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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1日宣布那天拜訪是正確的選擇,根據NHK報導,隔天6月22日大清早一開門,製絲場門口就排了500人,當天湧入有史以來最多的遊客5900人。而且6月21日還有這種照片可以拍,這個男生理了一個世界遺產頭,當天還接受許多新聞媒體的訪問,出足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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